是什么人在围着巴黎圣母院转悠
我与“文明”一词有染,第一次是1990年做人才银行和人才交易所事实方案,在交易手册的附录,朋友老秋撰写的一篇人类文明大纲,然后我用联合国教科文体补充了一些诸如“我们赞赏”、“我们赞赏并予以支持”此类的废话。那时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些废话里的层次和结构,然后对用户“我们赞赏”、“我们赞赏并予以支持”。
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疏离“文明”,倒不是我自己野蛮了多少,是因为自己实在没有多少文明,因为自惭形秽甚至连“文化”都不敢沾边儿了。
再一次与“文明”发生点关系,就是这个一带一路文明指数。
反正就是感觉,凡是与人直接有关系的营生,都避免不了要与“文明”有点沾亲带故。
巴黎圣母院的一场大火,被世界各地聚拢到一起唏嘘的众生,又让我看到那一幅幅“文明”的俏脸,看到这张张俏脸,原谅我不厚道地想起著名的山药蛋派作家赵树理笔下有一句“驴粪蛋上下了霜”的那种俏。
我的意思就是,并不是杵着一根文棍儿,你就是绅士。
既然要铁定与文明有染,就要掰扯掰扯什么是文明。当然,巴黎圣母院无疑是文明的表征或者文明本身:这些文明的来路并不文明,如同圆明园始于皇帝的一次穷奢极欲。但留下来了,后来的人就称之为文明了,而不会想到自己的祖先说不定有因那场声势浩大的工程而遭受了什么样难以想象的苦难。
文明也弱肉强食:幸存下来的就万众敬仰;毁于一旦的则忽略不计。
由此,我想到文明的近义词:文化。
文化与文明是一回事儿吗?为什么在一个但凡是个人就要标榜自己为文化人的群族,每每在做与文明相悖的事儿?比如满腹经纶的人也在随地吐痰?
中国是文化大国,论及文明只能说是文明古国。中国的文明生活在古代,与今天无关。今天的人们,只有文化而不知道什么是文明。
文化可以是一种素质,但文明是生命之所以为人的教养。你可以让小猫小狗很文化,但让它自觉找该解手的地方去解手,这就是文明。
文化没有好坏,而文明是则文化品质的标准。这是我做文明指数的心得,因为需要量化文明所包含的能赋品质,我需要将文明竭尽拆分成最微观的数据因子,也多少找到了文明与文化的指标关联,得出一个自己都不好意思的结论:我生存的祖国,曾经文明,但时下只有文化。甚至到了文化泛滥的地步!吃喝拉撒都可以很“文化”,驴粪蛋上上一层霜,就能利用“文明”这层霜,卖出一个强盗和野蛮的价钱!
什么是文化?标准就是别人看到的就是好。文字是用来与人交流的,文化是交流过程让你听我的话、按我的意愿行事的,这也是我的非理性经济制度理论之极权原理之解:强制他人的意愿和行为。
文化可以死记硬背,文明则无以生搬硬套。这就是英文说的再混同母语,也仅是一根涂胭脂的香蕉而已。文明是生命不同群族之所以人类生命的基因谱系,不同族群、不同种类,因其差异而相互价值互鉴,然后在相互对标过程去芜存菁,推动人类生命品质趋于优化。
但文化可能是文明的毒液:所谓有文化的坏人远比没文化的好人更险恶。文化与文明有本质的泾渭分明:
文化竭尽炫彩;文明深入骨骼。
文化热衷热闹;文明尤喜寂寞。
文化涂脂抹粉;文明教养无形。
文化泛滥之时,文明则具沉沦之虞。
至今有一部宏大叙事的大书,前半部二十余年践踏文明,后半部四十年毁灭文明。
文化是台上的演员;文明在台下的看客。
如果写一本有关文明与文化的历史,你一定会对生活困境豁然开朗:假如你有困境意识的话。
巴黎圣母院据说这次大火损失有限,文化人会意犹未尽而去;文明人会愈加忏悔过失。前者在周围长吁短叹,看到后者在旁边沉思不语,因为得不到响应会不会觉得因无聊而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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